妳還記得那晚我騎著車載著妳在彰化的街頭繞著,
那晚的風好大,吹著我的花裙都飛了起來,我撇過頭
跟坐在後座妳說:離開埔里後,好久沒這麼樣騎車了。
那天下午妳跟我說房東太太發現bonbon的事情,在隔著兩塊
大陸、海洋在島國的妳,忍住不哭卻又還是抽噎著說:我好怕
就這麼看不到他了。然後我想起有一次我跟著妳通電話,妳那
頭不時傳來鈴鐺聲,我們都還以為是bonbon在走動,沒想到是
妳一個勁的拿著逗貓棒在消耗他體力,妳說:不這麼做,晚上他
會不睡覺吵我。
那一刻妳真的變成了一個母親。我想起妳離開的那天我們再度去
吃了一次好吃的燒餅、油條。老愛騎著她的小紅圓滾滾的提著bonbon
來,老愛的媽媽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,居然把貓包在箱子裡。那時候
妳在想什麼呢?當妳第一眼看到bonbon的時候,妳想著是什麼?
我在想,妳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。
我們還能在更親密嗎?除了我父母在某種程度上早把妳當作是自己的
孩子一樣,除了我也把妳當作是自己的姊妹一般,那我們還會在更親密嗎?
那些分享過的失戀的淚水、被誤解的痛苦、被欺騙的難堪、還有更多狂放的
笑聲與囂張的活力,我想到那幾個少不了對方的party,吃不完得飯局、當然
還有半夜有人來鬧的夜晚,怎麼妳都在呢?
我們回不去在埔里的日子了,那段時日可能都沒想過會是一段這麼美好的過往。
沒有電影院、沒地方逛街、甚至連個像樣的唱片行都沒有。但是我們還是能跟市
場的芋圓阿姨、阿平快炒的老闆打交道,當然每次到巷口的餐廳吃飯總是要吵到
像yumei老師這樣的人出面制止才能稍稍平息我們的笑鬧聲。
妳還記得我們對於紅豆餅的發神經的著迷嗎?這應該是種過分的obsession,至少
我現在是這麼認為。不過除了紅豆餅之外,好像還有紅豆芋圓、春捲、紅豆牛奶冰
跟豆花吧。
我們保持著什麼樣的聯繫呢?我常在思考。當妳談起現在的朋友,當妳說著bonbon
又或是妳聊到大學同學的近況。妳知道我對於不在身邊的人總是無法直接、大方的
說話,那個{這輩子是否有撥不出去的電話}的話題早就不知道被妳嘲笑、質疑了幾百回。
但妳總是貼心的告訴我那些我想關心的人的近況,妳總是知道什麼是我想知道的。
我們好像都可以預期到對方的反應了,大概每次都會先在心裡演練一遍,然後再告訴
對方。目的都只是再偷偷印證自己的假設是對的。這是一種默契吧,或許也一種了解,
不過我總想著我們都會慢慢的再改變,是否有一天我們會跟不上對方的腳步,然後覺
得被自己left befind,又或是覺得對方不夠了解自己了呢?
又是一個沒能陪妳過生日的一年,不過就像妳說得期待的事情慢慢的很快會發生了,
我很開心舊的人已經被放在過去沒有帶到今天與未來。妳知道嗎?反而需要有些人離開
後,人才能更活的自在。我總是跟自己說,如果可以放下,那就更應該要好好珍惜現在。
我相信妳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。
親愛的妳,生日快樂,祝福妳論文順利、早日畢業,跟bonbon開心的生活,
別忘了要幫我多吃塊蛋糕了~
- Nov 24 Thu 2005 06:36
祝妳生日快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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